信宿尹羊

昨天去北京科技会展中心参加了一个类似于兼职面试的东西。该地区高楼林立，由于人生地不熟，误入数码大厦，电梯拥挤，给人以窒息之感，难以想象每天挤完地铁、公交，又挤电梯的工作人士。在人群的挟裹之中，自己甚至无意识地屏住呼吸，小小的钢铁空间充斥奔波的劳累以及被劳累压垮的姿态，从被压垮的那一堆无形的东西中散发出腐烂的令人不堪忍受的臭味。上到12楼，密集而逼仄的办公厅，问路，女人表情惊恐，似乎神经紧张。怀着对电梯的不信任和不安全感，打算走楼梯下。救生楼梯昏暗幽深，不小心下到地下二层，一女子面部发黄，是病态的被涂了医药酒精的黄，还有眼部周围的青色，头发凌乱，面容憔悴，煞是恐怖，一种很无望很痛苦的活不下去的感觉。太可怕了。

无奈来到建筑群的中央，小喷泉水声潺潺，阳光正好，三角梅也开得那样艳。问路，刚说“您好”，即被拒绝。是面部涂抹化妆品的普通女人，大抵在这上班，眉头微皱，许是每天都经历推销，已丧失听完陌生人的话的耐心。我这个无辜的问路者也许被误解。同样是一个背负沉重负担的年轻女人。后被兼职公司的人员领到公司所在办公室。该楼同样是每层密密麻麻的房间。小小的，矮矮的，压抑绝望。面试的两人是公司老板。均是人精。其中一人微笑让人不寒而栗。

下来，喷泉水还在流。